PuraBlanca

Can I touch you, Would it make you fall?
The night is still cold, Let me hold you.
I’ll live in your dreams, Take m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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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泡里的男孩 CV. 105

CV. Omen.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我从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急促的呼吸带起尖利的气流声仿佛声带被割裂一般让我的声音脆弱不堪,“你怎么能让他做这样的事情,Dumbledore!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的双手都没有沾染上鲜血,可现在你却要求他杀了你!Dumbledore,这么做你与‘那个人’有何区别?你考虑过Severus吗?你想过他以后会日夜因这件事而备受折磨吗?你想过他的灵魂会因此四分五裂吗?杀了你,一个能够杀了Dumbledore的人,‘那个人’怎么可能还将他安心地留在自己身边?即使一切如你所愿,那么杀了你,谁给他作证,证明他不是食死徒,证明杀了你是你所要求而非‘那个人’的命令?或者那群魔法部的蠢蛋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明,单凭杀了你这条,就足够让他们将Severus投入阿兹卡班甚至在他们看来,仁慈地赏给他一个摄魂怪的吻!”


  对比我的激动老头子显得相当冷静,他慢吞吞地解决完两杯茶和一整块司康后才抬起眼皮看了看我,脸上的笑意不减,“哦,孩子,帮一个命运早已被注定的老人早一日脱离痛苦,我认为,这并不会伤害灵魂。而且西弗勒斯从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你,我想你一定不会让他遭受那些的。”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让西弗勒斯重新获得Voldemort的信任,更是因为我把哈利身体里的那片残魂成功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老头子环顾四周颇为惋惜地咂了咂嘴,“这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因为这还毁了挺多我一直以来很喜欢的东西。但我不得不说现在看起来还是很成功的,只是我还得将哈利留下来观察一阵子确定这次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啊,对了,我会给另一个孩子留下一些小小的礼物,我想他定然能够好好保管并且也知道该怎么好好使用它们。”他看我依旧沉默不语叹了口气,过了半晌对着我眨了眨眼睛,“回去吧,西弗勒斯一整天找不到你应该已经急死了,我可不希望我这可怜的办公室在经历过昨晚的噩梦后还得再经受一次斯内普式的轰炸。”


  当我踏出滴水兽的时候Severus正站在彩绘玻璃窗边不知在看些什么,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回过身却在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时怔了怔,眯起眼睛一把将我扯了过去还不忘帮我扣上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言语里透着一股浓浓的不满:“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Severus,你不至于这么抠门吧?你所有衣服可都是我买的呢。”我就着他的动作顺势把头往他怀里埋去不愿让他看见我脸上的表情,试图开个玩笑遮掩过心中的酸楚。等心底那密密扎扎的心疼慢慢淡化才重新扬起脸对着他笑了笑,“回家么?我有点累了。”


  他并没有言语,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背便拉着我的手慢慢往旋转楼梯走去。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很讨厌塔楼的楼梯,狭窄弯曲从上往下望去总让人感觉像张开的深渊巨口,静静等待着试图吞噬下所有妄图靠近它的生物。而今天这不经意的一眼便让我整个人开始晕眩更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抓着栏杆的手也不再能撑住我身体的重量让我向着底下坠去,我惊慌地回过头却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脱离了楼梯也抓不住Severus的手,只能听到他不断的呼喊声看到他惊恐的双眼在一片黑暗中尤其夺目。


  当Severus的双眼消失的那一刻我仿佛坠入了一片虚无之中,我不再能听见他的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连自己都感觉不到。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者说更像是片灵魂一般的存在,不安地在半空中飘动游走。我开始能听到一些杂乱的声音,听到有人在叫Severus的名字,能闻见腥臭的气息,那种爬行动物身上独有的冰冷腥臭气味。我听到断续的言语,听到有人在说是Severus杀了老头子,只要他活着自己就永远不可能成功。我听见鳞片摩擦的嘶嘶声肉体撞击墙壁的响动还有男人痛苦的闷哼,我闻见腐肉与鲜血的味道甚至还有死亡的气息,而等我终于能看见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只有倒在血泊里一身黑袍的男人。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躺在家里的床上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回忆起刚才梦中的点点滴滴,我甚至不知道是否该将其称为梦魇,它与之前那些是如此不同,清晰到我现在都能清楚地回忆起那个嗓音嘶哑的男人言语里每一处的停顿与音调,真实到我的鼻腔里甚至直到现在都还充斥着那浓烈的腐臭与血腥味。我听见Severus进来的声响,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原本被阳光铺满的房间顿时黑了下来,我听到他轻轻的叹息,感受到旁边的床慢慢陷了下去,还有他手掌的温度。不多时床头亮起一点柔柔的暖光,随即响起的书页翻动声也丝毫不会破坏原本的安静。我睁开眼看他,却怎么都无法克制自己将他与梦中见到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只能侧过身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温度与气息,企图以此来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场梦,Severus还在我身边,真实地活着。


  “醒了?”Severus把书放在腿上直接将我揽了过来,“我帮你跟剧院请了假,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他没有问我怎么了没有问过去的两天发生了些什么老头子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只是告诉我他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忙,终于可以好好在家里享受个还算正常的假期。就像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压下到了嘴边的疑问,没有问出口他和老头子是不是一早就已经商量妥当,除了由他动手杀了对方真的再无其他办法么。其实我更想问问他是否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是否考虑过我是否知道我的恐惧,还是说他只是天真地认为我还如同十几岁一般可以一次次承受失去,甚至能忍受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迈向死亡却无力阻止。


  可我们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就这么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平静的生活。而Severus在这段时间似乎没有怎么出过门,只要在给他早安吻时忽略他带着潮气的微凉发梢,在回家后假装没闻见他身上那种爬行动物的腥臭或是缓和剂的味道,他就仿佛只是个放了暑假的普通教授,让我日复一日地沉溺在他编织的安稳梦境中舍不得醒来。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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