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aBlanca

Can I touch you, Would it make you fall?
The night is still cold, Let me hold you.
I’ll live in your dreams, Take m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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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泡里的男孩 CIV. 104

CIV. Fission.


  Severus的办公室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一样空旷冷硬毫无人气。我借着魔杖微弱的光跌跌撞撞地冲到柜子前翻找到缓和剂一口气给自己灌下两瓶,这才松了口气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看月色透过黑湖的水波散进屋子里,黏黏稠稠带着点黑湖独有的墨色,在沙发前铺开一地的光幕。


  在缓和剂的作用下我重新找回了对四肢的控制权也渐渐不再颤抖,闭了闭眼上卧室翻找出Severus的衬衫换下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这才回到办公室里继续等待。我隐隐感觉老头子即将要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甚至会是扭转现有局势的关键,但对比这些他提起Severus所接到的任务时那一闪而过的嘲讽眼神则更让我心惊。我克制不住地猜测“那个人”究竟会交给Severus什么样的任务,是否因为他对Severus的怀疑一直没有打消,要借这次任务刺探他的忠心,甚至这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为了有一个理所当然除掉他的借口,所以老头子才会流露出那样嘲讽的眼神?


  长夜原本最是难捱,但在满脑子混乱的思绪中似乎也不过是眼睛的一睁一阖,那满地的墨色便忽地变成了镶嵌了金边的光带,刺得人眼皮生疼。Severus并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否会回家更不知道他在发现我不在家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甚至没来得及给他留下只言片语告知他自己的去向。想来老头子绝对是故意的,捏着Severus的消息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孩子带来,如此一来我便不可能还有任何心思顾及到这些琐事。长叹一口气慢吞吞地往塔楼顶爬去,敲了半晌的门却无人应答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我颓然靠着门柱扯着过长的衬衣下摆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指上绕着,直到夕阳垂暮才听到木门开启的嘎吱声和老头子疲惫的声音,顾不上早已被压麻的腿撑着墙便往屋内奔去,却在进门的那一刻愣在原地--


  办公室仿佛刚遭受过一场混战几乎看不出来半分原来的样子,原先摆在办公桌前的沙发现在正翻倒在靠近门边的位置,皮面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割得乱七八糟,里面的羽绒洋洋洒洒地飘了一地;那些原本整齐的画像仿佛被费力拔烟火轰炸过似的七扭八歪地挂在墙上,还有几幅与画框脱离开来掉在了地上;平日里嗡嗡作响的小玩意儿也散落在各处,有些甚至摔成粉碎;柜门与抽屉像是被狂风席卷过一般,甚至有些只剩下一半的轴承虚虚连接着正晃晃悠悠地在半空摇摆。老头子正闭着眼靠在高靠背椅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往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胡子与头发散乱纠缠在一起,上面点点的血迹格外惹眼,脸上的伤口像是被利爪抓开似的皮肉翻卷,边缘还透着微微的焦黑色。


  “坐吧。”他颇有点吃力地抬起手挥了挥魔杖,收拾起一张摔在一旁的椅子点点头示意我在他面前坐下,没有理会满屋的狼藉稍稍坐直了身子,“哈利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所以晚点还得辛苦你跟德思礼一家说一声——”


  “他们现在估计正一人捧着一杯撑着粉红小伞的果汁在法国某个沙滩上享受夏日的阳光,您有一整个月的时间可以把他留在这里慢慢研究。”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开口,“所以,现在我能有幸从您这儿得知Severus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了么?”


  “别急,孩子,别急。我想你会我下面说的事情更有兴趣。”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Voldemort在准备杀死哈利的当晚曾无意间撕裂了自己的一片灵魂并附在当时房间里唯一的活物身上,所以这孩子在某种程度,尤其是在Voldemort情绪激动的时候可以与其共享思维,而Voldemort不稳定的灵魂状态又给这样的情况提供了更加便利的条件,导致他甚至能偶尔跟魂器上的灵魂碎片产生关联。”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解决哈利身上这片残魂的办法,手链的事情和哈利梦境不再是那条蛇的视角更加证实了我之前的设想都是正确的。再加上就在这时Voldemort交给西弗勒斯这么一个任务,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老头子顿了顿摘下眼镜打了个响指,不多时一壶热茶与几碟精致的点心便出现在了桌面之上。“每当这时我总是对这些随时为学校服务的家养小精灵钦佩万分,我想你应该也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吧?还请别客气。”热茶让他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他笑了笑将一碟肉桂卷往我面前推了推,将最后一口巧克力熔岩蛋糕送进嘴里后才嘟嘟囔囔地继续说道:“Voldemort交给西弗勒斯的任务是要他在下学年开学之前杀了我——”


  “什么?”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尖锐而颤抖,“他…他这是要致Severus于死地——”


  老头看着我紧攥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叹了口气抬了抬手示意我先坐下,“别急孩子,先听我说完。”他重新为我添上刚刚被我打翻的茶,像是累极了一般往椅背上靠了靠这才慢慢开口:“Voldemort想以这种方法让西弗勒斯证明他的忠心,如果他做不到或者不愿意那么的确,就像你说的,便是将自己置于死地。但是——”


  “他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得到!更何况…他怎么可能这么做!”我抓着杯子的指节因为用力已经开始发白,嘴唇颤抖以至于连完整的句子都发不出来。


  “那如果是我要求的呢,林恩?如果是我要求西弗勒斯杀了我呢?”老头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那是我昨日才见过的,带着得逞的狂喜与不择手段的残忍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却让我浑身汗毛直立在这七月的盛夏里却如坠冰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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