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aBlanca

Can I touch you, Would it make you fall?
The night is still cold, Let me hold you.
I’ll live in your dreams, Take m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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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泡里的男孩 XXXVII. 37

XXXVII. Desire.


  Severus的守护神不是牝鹿这件事多少让我松了口气,于是我接着开始跟他谈论起在施放守护神咒时记忆的选择与积极情绪的运用,以及对于自己依旧无法召唤出守护神的懊恼。而他似乎对于我不再纠结他的守护神形态而略微放松了一些,就连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表示或许是我的守护神比较害羞或者特别,所以才需要更多时间与耐心,等回到学校他会陪我一起练习让我不必为此担忧。


  但是他在我说出鹿这个词语时那一瞬间的愣怔与僵硬,紧跟着脱口而出的问题,加上刚刚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还是让我隐隐有些许不安与怀疑--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所隐瞒,甚至怀疑他是否曾在记忆里见过之前那个自己的守护神,而它正是牝鹿的形态。但我并没有继续纠结于此,我几乎很少听说过守护神是神奇动物的形态也只在书上看到过有关雷鸟的描写与图画,便开始缠着他跟我讲他的守护神有什么不同,他究竟选择的是哪段记忆,雷鸟真的被称为风暴的使者么,它究竟有几对翅膀,守护神形态下扇动翅膀的时候会不会引发风暴或者至少带来一点风,回到学校以后能不能让我看看。


  Severus对每个问题可以说是回答得异常详实却独独略过了第二个,他绝口不提自己所用的记忆却对雷鸟的生活习性长篇大论,直到我的眉毛越挑越高这才停了下来。他垂下眼眸低声嗫嚅着并非他不告诉我,其实他没有刻意去选择哪一段单独的记忆,只是任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许多片段,由那些记忆揉杂于一起所产生的情绪才召唤出实体的守护神,所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我的问题。而我也只是轻笑着表示只是好奇究竟需要多强大的记忆或者情绪才足以支撑这个咒语,毕竟自己始终无法召唤出守护神甚至连银白色的雾气都没有出现。可我从不认为是因为自己太过缺乏美好记忆的原因,毕竟与Severus在一起的时光从来都让我觉得满足而又快乐。


  中间也免不了跟Severus提起那位跟他极其相似的先生,只是我没想到他却一点都不惊讶。在我的反复追问之下他只能告诉我他曾看见我愣头愣脑地跑过整条Shaftesbury大街冲进破釜酒吧,接着举着两个硕大的冰淇淋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将其中一个递给那个男人笑得格外傻。他还无不讥讽地表示这大概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跑步没有手脚打结连滚带爬,居然在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还能保证冰淇淋球的完整性而不是将其直接戳到男人的脸上去。而我也悄悄伸手团了一团雪球直接拍到他的脸上以此当成了我的回答,只是出乎意料地他居然没有生气,即使脏兮兮的灰白色雪沫挂了他一脸他也只是抿着嘴闷闷地笑了许久。我竟看得有些愣了,直到他撇过脸将微红的耳根冲向我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却也只能借着夜色的遮掩与羞恼追着他往他身上胡乱丢着雪块,听他的轻笑像是一根羽毛,一片雪花似地落在胸腔的某个角落,激起一片颤栗。


  剩余的假期生活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Severus履行承诺开始每日来接我,也会陪着我到书店然后再默默离开。即使Pordes先生在我一再强调Severus只是我的好朋友后依旧问过我要不要让我的小男友进来躲冷,鉴于店里已经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他并不介意再多一个闲人--他在说这话的同时向Eric飞去了一个眼刀;即使我跟Severus说过很多次他不必送我去伦敦,能来接我已经让我受宠若惊;即使偶尔我赌气特地起了个大早,但不管多早,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抵达车站,总会看到站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日复一日。


  或许还要除了跨年夜那天,我第一次如此任性,不计后果地提出想看伦敦零点的新年烟火,并且要求Severus必须陪着我。于是我们没有赶上回科克沃斯的任何一趟大巴或者火车,只能裹紧衣服在书店门口依偎着等待着天明。幸好伦敦的冬夜并没有像科克沃斯那么冷,再加上Severus也坚持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并且Pordes先生虽然喝了个酩酊大醉但他那半夜起来巡视书店的守财奴习惯还是保持得非常好。多亏他在书店门口一脚踩在了Severus的腿上发现了我们,还善心大发地请我们进去喝了杯热茶,甚至告诉我们可以在书店里呆到第二天天亮再离开或者干脆别走了,刚好我可以留下来直接等着上班就行,要不然他估计得三五天后在泰晤士报的某个夹缝里才能找到有关我们的只言片语。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得仿佛英国人的午餐一般乏味。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也从Pordes先生那里领到了这段时间的工资,Severus看我眯着眼数钱的样子卷起上唇颇为不屑地说我是个守财奴,可我开心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功夫理会他的嘲讽,只是翻了个白眼将他丢在一旁就忙着去书架上挑选那些心仪已久的书。其实我想起他上学期缩到脚踝和手腕上的裤子毛衣本是要拉着他去对角巷重新买一套校袍,但怎奈他因为这个差点又同我吵了起来,塌着肩膀勾着脑袋低声嘶嘶不需要我的怜悯与施舍甚至一度不愿同我说话。而我也只能就此作罢,告诉他我会好好把这些钱存起来绝不乱花,轻声跟他道歉,而他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不过依旧别扭地不看我,说我呱噪得像只小恶婆鸟,一刻不停惹人发疯。

 



To Be Continued.


赠礼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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