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aBlanca

Can I touch you, Would it make you fall?
The night is still cold, Let me hold you.
I’ll live in your dreams, Take m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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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泡里的男孩 XXXI. 31

XXXI. Begrudge.


  “别开玩笑了。”我脑海里的景象开始变成Severus正牵着一个女孩在黑湖边散步的场景,但我始终看不清那个女孩的样子。我这才意识到他终一天会有自己的女朋友,会不再可能跟我那么亲密,或许像现在这样下去那么到那时候才不会那么突然,那么难以接受。


  “这可说不准呢,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


  “或许吧,我会试试的…”我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她们,满脑子都在想着会不会也有人跟Severus说这些,会不会跟他讨论哪个女孩子更漂亮身材更棒脑子更灵活,他和Evans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在一起,他会不会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听到她的声音想要跟在她身边想要看着她,只要是她就好。我胡思乱想着,甚至连她们三个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发现。


  而此刻因为Severus突然提起那日下午,我的脑海里再次翻涌起那些念头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像是被他窥探到心底的秘密一般又羞又恼,“我不过是随口应付她们罢了,再说了,他只是来给我送作业的——”


  “我看到了…”他的唇舌仿佛都在极力阻止他说出接下来的话语,那些让他痛苦万分的言语,“他第二天…他几乎每天都来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问你的情况。他喜欢你,Charlotte,我看得出…”


  我一时语塞,根本没有料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道:“你想多了,Severus,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关心关心自己,毕竟Potter喜欢Evans可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而且看样子Evans对他也没有多反感。”


  他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我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他一人依旧愣愣地站在原处,逆着光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原以为泡泡消失以后我便不会再看到那些所谓的记忆片段,但大概是因为它们完全融入体内的原因那些片段甚至比以往还要更加清晰。而我也愈发坦然地接受了这是我另一段人生的事实,在睡梦中犹如旁观者一般看那个自己或哭或笑,看她跟自己相似却截然不同的生活。我想一出最好,同时也是最可怕的戏剧也莫过于此了吧,冷眼观摩着一个人演绎自己的人生,虽然有些时候能称得上是短片,有些时候是默片,有些时候甚至连片段都算不上,只是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一个掠影,一段声音,一朵白花,一本书,一双眼睛。我也曾想过为何我和Severus看到的片段并不相同,即使经历一样我们似乎看到的也不全是对方所看到那些,大概是这些片段全部是由那段人生里最重要的记忆所组成的吧,或许在我看来极其重要的事情在他眼里却根本不值一提。


  我与Severus之间的关系则在那次之后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尴尬的状态,虽然自我出院后第一堂魔药课上我便发现他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上,但我们俩都非常有默契地尽量避免任何交流,连偶尔眼神的交汇都会在下一秒避开。幸好从五年级开始所有的药剂配置都要求独立完成,并且多年的相处也让我们足够了解对方,在某些时候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即使在一个桌子上操作也完全可以避开一些尴尬的局面,效率反倒还提高了不少,而Slughorn教授显然也相当满意,甚至还来问我想不想重新加入鼻涕虫俱乐部。


  我没有去问Severus为何那晚他会去打人柳也没有同任何人说起此事,而这件事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虽然我依旧能听到学生在背后窃窃私语讨论为何我们两人会突然受伤,究竟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让我在医疗翼里呆了那么久,为何夜游受伤的这两人没有受到任何处分,甚至连禁闭都没有。但学校似乎并不打算给出任何解释,只是任凭学生们尽情讨论猜测,而最终那些声音终将随着学习的压力,更多新鲜事的冲击和圣诞节的来临逐渐消失无踪。


  今年圣诞假期我并不打算留在学校,早在暑假的时候我便同Pordes先生约好在假期过去帮忙,他表示假期只要店里空闲我愿意看多久的书都可以,并且许诺付给我双倍工资。而显然无论哪条对我的诱惑力都相当大,况且我还颇有些期待伦敦的圣诞节究竟是什么模样,虽然在回到家时见到Leo与Erin那犹如见了鬼一般的表情还是让我难受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从未想过圣诞假期书店的工作居然还能如此忙碌,比起暑假,这段时间的客人多到简直让我头疼,更别提Pordes先生还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摆出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和贺卡,更是吸引了不少人驻足挑选。我瞬间感觉自己上了个大当,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有时间能偷个闲躲起来看书。我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因为忙得头晕眼花,以至于一抬眼便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书店的窗外。


  这几日伦敦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玻璃窗上挂满了霜花让我看得并不真切。我草草帮客人包好手头的书,不顾Pordes先生在背后的叫声追出门外,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个人,只有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和飘落的雪花。我蓦地感觉有些失望,好像自己一直在期待着那个人的出现一般,不甘心地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裤腿都已经被染湿了大半,这才呼出一口气跺了跺脚回到店里,垂头丧气地听完Pordes先生的数落,接着退回柜台后面继续着每日的重复工作。


  可我依旧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在下班之后第一次没有等慢悠悠的巴士,而是跳上火车赶回科克沃斯,最终却也只是在蜘蛛尾巷的尽头徘徊,直到四周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才悻悻回到家中。

  


  

To Be Continued.


赠礼AR. 92年10月27日Barrow,为Hamlet所拍的宣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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